当你的一切都已经有别人来代替,仅有的能够记住你,珍惜你的人们都没有察觉出这份奇异的变化,又有谁能真正的记得你,而不是你的名字长相,与可以随意被伪装的性格。
人的确都是无可替代的,但是也是能够轻易地模仿。模仿出来的,照样是一份无可替代。这多么可怕,简直是压倒沈萧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的魔君大殿正值众人心有焦躁之际,个个都盼着魔君快些回来,突地,耳尖的术隐听到了偏殿的沈萧突然地咳嗽声。
偏殿距离正殿大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术隐能听到除了耳力好,还有就是沈萧刚才好像咳得很大声。
术隐看了一眼安尘,发现她也看着他,二人一对视,显然都听见了。
“我去偏殿看看。”安尘随即起身,自从昏迷过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沈萧突然地起了反应,怕是不是什么好征兆。
如今可才是第四天,这发作的也太快了些。
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人听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是任分丰。他没有参与上次营救魔君的任务,负责留下来镇守,于是从来未看见过沈萧这人,只闻其名。
“我也去吧。”向来不怎么说话的他倒是主动要求了,看起来奇怪得很。
“哦?”安尘轻轻质疑,一个淡淡的哦恰到好处。她是惊讶任分丰动力深厚耳力了得,但是女子闺房,还是重病,他去干什么。
“我见过中此剧毒的人的征兆,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阶段。”任分丰一语惊人,惊得四座没有听到声音的人们皆问发生了什么。
而术隐安尘却是惊讶于他的经历,中过这毒的就那么几个人,掰着手指也能数过来,看来有时间的话需要问问他经过。
“那你便随我去吧,诸位稍安勿躁,我俩去去就回。”安尘只是说去看看,倒也是没有多说。
术隐想跟去,但是他还需要留下来主持大局,因此只能用目光来送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两人的背影有点憋气。
二人也不拖拉,快步行走至偏殿厢房。虽然面上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安尘心里是有些急的,她真怕沈萧抗不过去了。
门口的侍卫还是五步一排,仍是防守森严,看到匆匆赶来的安尘也是松了口气。沈萧的那声咳嗽可是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要不是军令如山所有人都不能动,怕是他们商量商量就要找过去了,还好左护法隔了这么远还是听到了。
安尘顾不上别的,几乎是小跑的来到了床边。一个时辰以前的沈萧看起来还很好,可如今却是面如缟灰,眼圈发黑,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
安尘连忙搭了沈萧的脉细看,半晌,松开了,颓然的坐在了床旁。好像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样。
“她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一个时辰。”任分丰不错眼的观察了一会,慎重的说。虽然看起来很是残忍,但是他来就是为了看沈萧到底是什么状况的。
安尘自然是知道,脉一把就知道沈萧此时的状况很差,身体内的各类器脏已经几乎停止工作了。甚至连心跳也跳得安尘从未感受过的慢。
“为什么?不是会坚持十天的么?”安尘很不理解,即使凡人身体脆弱,也不该提前这么久。
其实很少有人明白,这毒是情毒,独唱向来决绝,不容一丝瑕疵,方圆十里没有活物。而七尺含香更是内含情谊。黄泉七尺,仍留余香。多么可怕又坚贞的感情。带着无人知晓的执拗。
奇石更是专一的。他生来生性高冷,不识人气远离一切热闹。而一旦认了主,便是一生一世一辈子。
三种最为刚烈的药物结合在了一起,形成的效果自然是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