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事情真的不是父亲……”
“小蓉,过去的事情还是忘掉比较好,对你是如此,对苍儿也是如此。”擎妠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冷清浅的话,惨痛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也没有必要再一次又一次的掀开伤疤在去舔舐旧的伤口了。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姐姐……我……”回复冷清浅的是一个决绝的眼神,一双微醺的桃花眼看似温柔,却是带着一股气息的,纵使现在变成了一个出色的,就连安尘也不忍心拒绝的炼药师,但是这对于擎妠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话已至此,希望你能够听懂我的良苦用心。”拂袖离去,擎妠的话还是久久的飘荡在空气中,触碰到冰冷的墙壁再次变成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大约在擎苍一万岁的时候,魔族的天下并不太平,经历数以百万年一度的天劫,而擎苍的父亲,就是在这场天劫之中灰飞烟灭的。
直到如今,擎妠还是能够记得起来那次的混战,当时并没有多少权谋心计,对于尚且年幼的擎妠来说这些未免有些太残酷,但是如今看来,却是疑点重重。
如若不是中间有了奸细在从中作梗,那么或许父亲还不会这样惨死,而冷清浅的父亲,自然就成为了如今擎妠怀疑的对象。
那是有史以来最为生灵涂炭的一次恶战,魔族的人们本来在天劫之中就是死的死,伤的伤,再加上仙族神族两侧夹击,这给魔族造成了极大的外忧内患,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部族,在身体力行本就不足够的情况之下还毅然去挑战来自神族的压迫威胁,受了十分严重的伤。
本来可以通过天劫的父亲在神族的双面夹击之下却彻底被击溃,从此堙灭在天地之间,连元魂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擎苍却一直相信父亲仍旧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为他保驾护航。
从擎苍开始管理魔族起初,就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虽然前期跟随擎苍父亲的元老纷纷非死即伤,但是从此销声匿迹的却只有这么几个人,其中一个就包括冷清浅的父亲。
即使到了现在,魔族虽然还是深受神族仙族的不断滋事生事,但好歹在五界之中也算是立稳了脚跟,这全凭擎苍一直鞠躬尽瘁的努力才换来今日的繁华盛事。
当然擎妠是不可能再叫一个女人将它毁掉的,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个。
擎妠向来放纵不羁,性格洒脱自然,但是心中却时时刻刻都关注着擎苍以及整个魔族的兴衰,所谓的好脾气只不过是在擎苍和沈萧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
呆呆的望着外面的风景,天气已经有主见转凉的趋势了,可是丝丝凉凉的风吹在擎妠的身上却是没有一点感觉的。
“尊上泡个澡放松放松吧。”外面黎疏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池子的药浴,淡淡绿色的汤在空气中氤氲着水汽,很是虚无缥缈。
就像是一具着一身绿色衣服的美人,静静的等待着擎妠。擎妠从神游中回过神来,没想到刚回来就有事情让自己操心,看来不仅是擎苍,就连擎妠自己也是不适合的。
“你暗自观察着婉蓉,有什么事情立即向我汇报。”擎妠身心俱疲,从佛界大陆回来之后,自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虚脱。
浴池中的绿色药汤渐渐颜色淡了下去,起初的时候还是淡绿色,后来就变成了鹅黄色,直至最后又转换为清凉的透明色。
吸收了满满的补药在体内,擎妠感觉好了不少,心中的阴郁也随之消散而去,外面的天气也已经暗了下来。
可是沈萧的心情仍旧是暗沉的。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啾啾趴在沈萧的身上呼呼大睡的很是香甜,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为什么感到心塞,口水还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看着样子好像是梦见了吃什么大餐一样开心。
沈萧寝食难安,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却一直都心里结了一个大疙瘩一样难受的不舒服,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但是就是不愿意承认,侍女送来的午餐和晚餐都堆在了一起沈萧都是分毫未动一下的。
一直以来珍惜事物来之不易的她今日是彻底跟自己耗上了。
外面的树叶哗啦作响,适才还是安静的掉一根针都可以清楚的听到。沈萧的窗户被一下子吹开,外面的风大量的涌进来,吹的沈萧身上的啾啾立马醒了过来。
先是怔了一下,啾啾紧接着就是一阵长鸣,好像是拉响了警报一样叫沈萧不禁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