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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山派,后山,杂物房院中,正聚集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但大部分都穿着封山派标志性的衣袍,各自拿着一把精钢长剑,用略带审视和敌意的目光,注视着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
众人最前面,一个明显是头领模样的青年,满脸正色的喝问着少年:“张子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门规么?你的这些武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少年张子珍满脸畏惧、颤颤巍巍的道:“三师兄,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被称为三师兄的青年笑了起来,“好,等大师兄、师父和长老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不能说!识相的,现在就把事情交代清楚,我还能给你求情,否则的话,一旦大师兄他们定了你的罪,你就百口莫辩了!”
他的口气很大,有一种不容否决的味道,而且神色严肃,言语之间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分明是久掌大权后养出来的气度。
封山派作为封州府内首屈一指的大派,在不久前的武林大会中,更是获得了盟主的青睐,是整个州府名副其实的主人,军政大事都是一言可决。
作为这样强大门派的话事人之一,这位三师兄孟勇当然有足够的底气,更何况此时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刚入门没有多久的外门弟子,如果不是要探一探口风,搞清楚这个张子珍背后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孟勇根本不会有闲心在这里循循善诱,而是直接让人把这个小子拖出去砍了。
当然,现在也只是顺序不同,等孟勇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一样不会放过张子珍,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么多人围过来,戒律院的名号亮出来,对方竟然还坚持得住,不愿意吐露真言。
看着那张恐惧却又坚毅的面孔,孟勇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了。
这个时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孟勇的背后传了过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声音落下,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以及一名衣着鲜亮的背剑青年,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老人一现身,张子珍就抖似筛糠,下意识的跪倒在地上,口中连连呼叫:“太上长老,弟子有罪,但人无信不立,弟子答应了那位前辈……”
“吃里扒外的东西,死吧!”拄拐老人根本不听,抬起手掌就拍了下去,一时间劲风起、热浪袭,眼看就要落在张子珍的身上,但就在这时,堆放杂物的角落里,响起了一声叹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