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改良稻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是急不来的,李斯恪只好一边寻摸种田的好手,培育改良种子,一边利用其它机会改善百姓们的生活。
四月初,春笋和春茶刚下来,外地的商队就陆陆续续赶来了。
吉安县只有果树和海货,春笋和上好的云雾茶只有敏和县才有,李斯恪虽然可惜自家县里春日没有好东西,但还是按照年底的约定,直接把人领到了岳东来那里。
到了茶山上,茶商一看到上好的云雾茶,都不需要岳东来开口,直接就拍板定下,那样子,瞧着若不是钱不够,真是恨不得把山头上出的春茶全包圆。
茶商爽快付了定金,茶农们都很高兴,岳东来也喜得牙不见眼。
早茶采摘后,茶便商提出要先运走一部分到北边贩卖,毕竟茶叶是时令东西,越早上市价格越好。大家伙儿也都理解,于是铆足了劲的采茶、制茶,给茶商赶货。
紧着春茶和春笋上市,吉安县和敏和县好些人都临时做起了小工,自家忙完春耕的,全都拖家带口的去找点挖笋、采茶的零活,虽然不多,但是赚点零花却是够了。
随着来往的商队越来越多,吉安和敏和两县的脚店和馆子也愈发红火起来,带动了许多闲赋在家的人出来找活。以前是想干没得干,如今是只要不偷懒,凭着手脚勤快总能赚到些,大家伙儿心里都充满了干劲。
一个春季忙忙碌碌下来,大家伙儿腰里都赚足了钱,出来说话办事都比以前响亮些。
六月初,天气渐热。
李斯恪刚下了大堂,就见敏哥儿飞奔过来喊道:“哥哥,嫂嫂过来了!”
“什么?”李斯恪下意识的反问一句,不待敏哥儿回答,便立即朝着门外跑去,恨不得飞去娘子身边。
“予安!”李斯恪跑到县衙门口,果然见张予安抱着朗哥儿等候在马车旁,顿时心里化作一滩春水,激动地热泪盈眶。
“娘子,我好想你。”李斯恪冲上去紧紧抱住张予安,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小声说道。
“啊啊!”
“你压到朗哥儿了,快松手!”
两人还没来得及亲热,就被怀里的小家伙破坏了气氛。李斯恪也自觉失态,用袖子擦擦眼角,冲着自家娘子不自在的笑了笑。
“快叫爹爹。”张予安抱着朗哥儿指着李斯恪道。
“爹爹。”朗哥儿倒不怕人,很乖巧的鹦鹉学舌。
李斯恪看得眼热,立时从张予安怀里抱过他来,稀罕道:“哎!乖儿子,爹爹的好朗哥儿,真厉害!”
“别举那么高!他怕!”张予安看李斯恪将孩子举起来,吓得立时出声制止。
李斯恪被吼了也不气恼,只厚着脸皮笑了笑,将朗哥儿重新抱回怀里。
“嘿嘿,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么。”
张予安娇嗔他一眼,将孩子抱了回来。
“走,我带你进去看看,后面的宅子我已经托人收拾好了,有什么不喜欢的,等你住下了再改。”李斯恪手牵着张予安,带她往里面走。
“嗯,我一路上就没休息好过,这两天可得好好休整一下。”
“那待会到屋里我给你捏捏?”
“嘘,小声些,外人都看着呢!”
“怕什么,我疼自家娘子怎么了?”
张予安又羞又喜的瞪他一眼,但心里却是甜蜜异常,这段时日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