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话的时候,黄珞瑶提到了有一条奇怪的河流是从那片山中流出来的。流经了一段大雾弥漫河谷,但是当地人似乎并不喝里面的河水。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问他:“就没有人喝过?”
木清溪说:“有人喝过,一些不信邪的本地人和外地人都喝过,但是无一例外的都病倒了。后来政府派人去了不同河段的水样,检测后却是什么都没发现。所以这件越传越邪乎,现在就算到那边旅游的人听了劝告后也不敢喝上面的水了,其中还有政府的警告。”
这件事情倒是很奇特,检测结果是水好的不得了,但是人了就是生病,也查不出原因,估计是心理作用占了很大一部分。
黄洛瑶继续说:“每年的农历七八月份,大雾岭的雾气就会变。一般大雾岭的云雾是白色的,轻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大雾岭的云雾就会变成黑灰色,流动起来也很慢,就像是凝结了一样。有的时候伴随着电闪雷鸣,有大胆的人靠近说里面有一些隐隐绰绰的影子。所以老人说七月十五到八月十五这一个月的时间,是地府门打开,死人们回到阳世探亲的,那个时候更不能随便靠近大雾岭。”
这个现象倒是有点和我们在太白山中遇到的差不多,在电闪雷鸣的时候,会看到以前的人做的事情,就像是在放一盘录像带。太白山秦皇长生府那边是因为整座山地甚至地下有一个巨大的磁铁矿,被当做录像带记录下了当年祭祀的场景。难道大雾岭下面也是一个巨大的磁铁矿,只有在电闪雷鸣下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没想到一处方圆不过百里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道道,还真是神秘,怪不得赵佗把自己的陵墓建在那里。我估计只里面的很多传说可能是当年赵佗故意编造出来而且流传下来的,作为拱卫他的墓葬的一道机关。或者说是赵佗利用了几千年来云雾大山下老百姓对云雾大山的极度崇拜,修建自己的陵墓从而让自己的陵寝接受大山神明的保护,万世长存。不管怎么样,这里面的种种问题,估计和赵佗是脱不了干系的,弄不好和安期生也脱不了任何干系。
因为黄洛瑶和木清溪是自小生长在云雾山脉大雾岭下面的,也是从小听着老人们讲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长大的,所以对这些神秘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敬畏心理。我们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是什么,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用现在的科学能够解释的,所以不能因为这些原因而放弃寻找追赵佗的陵墓。但是黄洛瑶和木清溪告诉我们的东西也很重要,仅从这些事情上就可以推论出这里面肯定是凶险万分。
木清溪见我们一直没有说话,也上来劝我们:“师兄,你们只是在大雾岭外围玩一玩,旅旅游还可以,但是进入到大雾岭里面绝对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也知道你们劝我们是好意。但是有些事情不许要去做,不去做会出大问题。所以我们决定还是要到大雾岭走一趟,去看看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们也不会贸然进去,而是会很快的退出来。”
黄洛瑶说:“如果说你们要去大雾岭,带上我一起去,我从小在那里长大的,对那边的地形很熟悉。”
木清溪也说:“我也一起回去,你们真的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到大雾岭中去,很可能就会同前人一样,再也走不出大山了。”
我很感动,这两个女孩儿和我们仅仅是有这几面之缘,在一起也仅仅是这一下午的功夫,却对我们的生死放在了心上,极力劝阻我们不要去冒险。说实话我也很想让他们作为向导,毕竟是她们的家乡,就算对大雾岭再不熟悉,也肯定比我们这些完全的外地人熟悉。但是这两个女孩儿仅仅是学生,为了我们的计划就把她们拉进死亡威胁中,我实在下不了这样的决心。另外她们不像是我们,都经过专业的训练,如果遇到问题,那就是大麻烦。
我很苦恼,唐云馨和万珊珊也不说话,黄洛瑶和木清溪一定要和我们同行。这个时候木清溪说了:“这样吧,师兄,你带着我们回去,我们可以作为向导把你们带到里大雾岭最近的地方。另外我们都是当地人,你们在进山之前可以住到们的家中,省的为找地方住宿发愁!”
黄洛瑶也是这样说:“是呀,我们只把你们带到对于我们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不就行了吗?还有,算是我们占了师兄你的光,我们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正好你替我们出车票钱,让我们回家看看家里还好不好!”
黄洛瑶和木清溪都是大山里面的孩子,家里的人口又多,老幼病都有,再加上有还在上学的,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即使政府有补助,对上述民族有优惠政策,那又怎么样呢,不过是杯水车薪。 从山东到广东横跨大半个中国,即使是最便宜的车票也要几百元,一来一回就是上千,这对于大山里面的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她们连个人出来上学已经五年了,就回过家两次,都是过年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在打工挣钱想要帮家里减轻负担。
我想了想也行,这件事情可以这样做,但是还需要再商量一下。这算是一件利己利人的事情,我们即找到了对大雾岭相当熟悉的当地向导,有帮助黄洛瑶和木清溪回家看看。最不济当我们遇上危险的时候,拼死保住她们两个,让她们安全回家就行了。
我对她们说:“我现在不忙着去那里,你们也不用着急,等我有了新的打算,自然会告诉你们,让你们帮助我们的。”
唐云馨明白我的意思,也是说:“就是,这几天你们就在北京好好玩几天,反正有人给你们出钱了,不用白不用。要是真的需要你们的时候,让你们师兄向你们老师请假,和我们一起去你们家乡。说实话,我也想看看大山里面的真正的少数民族。”
她们两个人听了我和唐云馨话,都很高兴,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下面的事情就是我和唐云馨商定一下如何找赵佗墓的计划了,还是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尽量避免像是前几次在双王墓或者是秦皇长生府里面被打一个措手不及,我现在只是希望这个赵佗的心眼儿千万要比安期生那个人精的心眼少一些,不要总是坑害我们这些后来人。不过想一想绝对好不了哪里去,这毕竟是一个人最终的归宿,要是说这个赵佗不在乎,放在哪里说我都不相信。
但是云开大山就没有那么多神秘了,云开大山,顾名思义就是拨云见日的意思。云开大山不像是云雾大山终年云雾缭绕,相反的是只要是没有的下雨的天,就一直是天晴的好天气。所以云开大山的植被非常好,因为光照的关系,很多药材也生在这里,这里是两广地区一座巨大的天然中药宝库。但是由于没有潜在的危险,所以说云开大山的野兽比较多一些。但是我们这次行动和云开大山没有特别的关心,就不再关注云开大山了。
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我和唐云馨把万珊珊她们三个人送走了,我们也准备要休息。今天最大的成果就是终于确定了赵佗陵墓的地点,不再是一头雾水。终于现在轻松了许多,离着真相又靠近了一步。
我问过黄洛瑶和木清溪,他们说她们家乡那边现在正好是雨季,现在正在下着连绵的阴雨,不利于出行。在阴历的7月初也就是大雾岭鬼门关大开的前两周会是绝对晴好的天气,现在离着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好趁着这段时间重新添置一些装备,有的在雨林地区的一些特殊的装备还有特殊定制。上次到秦岭中,那边将将是亚热带气候的初显,就已经是让我们捉襟见肘了,这次要去的地方是热带,更要小心加小心。
送走她们三个之后,我唐云馨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唐云馨完全同意。我们都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点准备没什么坏处。
唐云馨建议说:“我们这次要去广东地区,我可以先和广州军区那边打一下招呼,我们的一些装备让那边的军工厂给我制作一些。另外他们常年在热带亚热带进行军事训练,肯定比我清楚在那边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我们就请那边的人按照一个特种兵最好的装备给我们准备,让他们列一个单子出来,我们再进行调整。另外我们可以提前10天到羊城,到了那边看完装备,如果有需要再改装的那么就改装。”
“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件事情就麻烦你去办了。”我叹了口气,“其实最终还是要你去忙,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什么都帮不上!”
唐云馨蹲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说:“别这样说,要不是你,我怎么能够坚持到现在呢。如果不是你在抽丝剥茧的层层分析,还有你的观察力,我们也走不到现在。如果仅仅是靠我一个人,还不知道就卡在哪一个点上,就不会再有下文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主心骨,如果你遭遇了不测,我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黄珞瑶告诉我哪里可能正好处在云雾大山和云开大山的交界处,历来是山下居民的禁地,进去之后危险重重。
第三十八章 测绘的往事
我没有说什么,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是很疲惫,身心疲惫。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信念在支撑着我继续查下去,是我本身的好奇心,一个考古人刨根问底的个性,还是我对唐云馨的承诺或者是我的家人。也许都有吧,不过到了现在想要退出也难了,就是为了唐云馨和我的家人也要继续。
我一直没把我疲惫的样子表现出来,就算是唐云馨也不知道我已经是多长时间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就算是睡着了也是在睡梦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不敢和唐云馨说,也是怕她担心,还是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再说吧。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回去休息了。真是希望我能够好好的睡一觉,不要在我的觉中给我加任何作料,让我不做任何梦的一觉到天亮。我现在感觉我自己在梦中都一个劲儿的跟神城这件事情较劲,跟万家较劲,跟唐建华较劲,跟安期生较劲儿。每次睡觉起来都是腰酸背疼的,还不如不睡。
到了第二天,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没想到我最初找到的那位京华大学的陈兴教授给我来的电话:“小李,这几天晚上我一直在研究你留下的那张地图。我突然想起了当年我在西南联合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位地质学老师曾经跟我提起过一个地方,跟你地图描绘的挺像像。那位老师是贵州人,是当年庚子赔款出去留学的人之一,回来后有一段时间担任过国民政府的高官,后来辞职了。抗战时期在西南联合大学任教,教的就是中国的地理地质学。”
又是一位前国民政府高官,难不成和黄洛瑶木清溪他们镇上的那位老教师是一个人。我问陈教授:“您说的那位老师是不是后来到了广东高州市一个山区小乡镇上做了一名中学老师?”
陈教授在那边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年的反右扩大化和**的时候他被斗的很惨,被流放到一个山村了,但是具体为止我就不知道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我一直想要找到他老人家,但是一直是查不到,**的时候很多档案已经都毁了。这是我到现在一个心病,小李,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我对陈教授说:“我不确定您和我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迟早要到那个地方去,顺便看一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不过您不要抱很大的希望,听我的朋友说前几年他已经去世了。”
陈教授在那边唏嘘了老半天说:“好吧,你就帮我这个老头子打听一下吧,想想也是,我都七十了,他现在活着怎么着也都快九十岁了。哎呀,我都跑题了,还是和你说一下我的发现吧。”
陈教授在电话那边说:“当初我的老师跟我们提到过粤西地区和桂东地区曾经遭受过一次巨大的陨石撞击,大约是在1.5亿年以前,也就是正好恐龙灭绝的年代。这个陨石大小应该是在直径1公里左右,是和当年毁灭恐龙的那颗大陨石是一起的,后来分裂才落在了中国境内。这颗陨石也是造成了中国西南地区也就是现在四川贵州恐龙灭绝的主要凶手之一,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这个陨石落在了何方,也没有相应的证据所以他当年提出的学说一直得不到承认。”
我插话问他:“您的意思是,您的恩师当年认为陨石就落在两广交接的地方。”
陈教授说:“没错,就是在那里,而且正好落在刚刚形成的云雾山脉和云开山脉的交界处。也正是因为这次陨石的撞击,让本来两条相差无几的山脉形成截然不同的样子。云雾山脉终年云雾缭绕,而云开山脉正好相反却是阳光普照。”
“正是基于陨石撞击的特殊性,我断定你们要找的地方就应该在大雾岭一带。那个地方周围的山脉都是呈环形的分布在一个点周围。另外这一片是一片空白,应该就是当年撞击的陨石坑,因为上方有云雾遮挡还有周围的山石陡峭根本没法人工测绘,所以是一片盲区。”陈教授继续给我解释。
陈教授剩下解释就和黄洛瑶还有木清溪所说的差不多了,但是最后他叮嘱我:“当初我的老师说,这个地方凶险万分,还有很神秘的磁场,抗战期间坠落在那一带的飞机超过了30架,直到现在很多航线都绕过那里。我估计肯定是陨石掉落时造成磁场产生巨大变化,或者是说根本就是当年没有毁掉的陨石残片产生的神秘磁场。当初我们老师告诫我们说不要轻易到那边去,那里面很多东西可能已经产生了变异,那个陨石坑中已经自成一个生物体系了。如果突然闯进去打乱原有巡航不说,很可能陷入到危险中去。”
我打住了陈教授的话:“那您的意思是现在的科技手段都办不到,这已经时隔70年了。那个时候科技水平低可以原谅,但是现在的科技水平可不是同日而语了。”
陈教授在那边严肃的说:“小李啊,我就跟你说实话,我感觉你这个孩子是个可造之材,也不想你英年早逝。我们国家字50年代第一次全国丈量测绘开始,到现在已经进行了十三次,也就是五年一次。我参加过十次了,有三次到华南地区测绘。一次我们进到大雾岭想要进行人工测绘,因为高空遥感实在是没法进行。结果我们一队15个人进去,只出来3个,我是因为年纪太大,没让我往深处走,只是在最外面。”
陈教授说,他是因为年纪大被留在了外围的山上,其他人进去的。才进去不到3个小时,测绘队就出来了,但是只有两个人,出来后急急忙忙拉着陈教授往回撤。后来才知道都死在里面了,竟然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们也是侥幸逃出来的。这是一件大事无论对测绘部门还是当地政府,为了糊弄媒体只能变了一个遭遇山洪自然灾害遇难了。但是陈教授他们知道,绝对不是那样,但是上面要求三缄其口,所以不能说,今天也是偷着告诉不希望我出事。
另外陈教授也告诉我们,他们也曾经想要借助无人机或者是气球进行探查,但是飞进去之后既没有信号了,然后也没有再飞出来。后来借了一架空军最新研制的无人机探测,结果也折在里面了。空军当时不甘心想要找回那架价值不菲的高科技玩意儿,但是派直升机进去寻找,结果直升机刚进盆地就失控了。幸亏驾驶员技术过硬,硬生生的把直升飞机给拉了出来。出来后说里面的气流很急根本没法操控,另外一进去后通讯装置雷达就开始失灵。
从此这里就再也没人进行科学考察了,中国地大物博,很多神秘的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政府对这些事情能够大事拖小,小事拖了,能不回答的就不回答,是在逼不得已就拿出了理由给糊弄过去。说的上面的这些事,都是陈教授在场的,都是亲身经历过的。虽然隔着电话,但我还是能够听得出老人的恐惧,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