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卢岩说。
关宁把脸转向了他,沉默了老半天,叹了一口气:“你当这是玩游戏呢?”
“我认真的。”卢岩叼着烟,跟她对视着。
“目标失踪了,不需要再来一次。”关宁皱了皱眉。
“我最近有麻烦,”卢岩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也许跟那次任务有关。”
“麻烦你得自己处理。”关宁敲了敲桌子。
卢岩没说话,看着关宁,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行。”
“想说什么?”关宁太了解他,这语气代表着什么她很清楚。
“我自己处理,”卢岩掐掉烟,“但要有人拦着我……”
卢岩没把后面的话说完,转身往门外走。
“卢岩,”关宁叫住了他,“你杀不了人。”
“谁知道呢,”卢岩回过头笑了笑,“任务之外的人,也许我能呢,想试?”
“别跟我这个口气说话!”关宁拍了一下桌子,“福三狗你在我跟前儿还真敢装啊,我要真拦着你你杀我试试!小狗崽子!”
“姐,”卢岩笑着走回她面前,胳膊撑着趴到桌上,“你有大事儿瞒着我。”
“而且是不能告诉你的大事儿……”关宁对着他的脸喷了口烟,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手机,冲卢岩打了个等一下的手势,接了电话,“早上好。”
卢岩走到了一边,靠墙站着。
关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随手拿过便签在上面记着什么。
“可以,但四天时间太多,你这不是在乡下,在城里很麻烦,要加钱。”关宁皱着眉,往卢岩这边扫了一眼。
卢岩知道这估计是有活儿,也知道关宁这个眼神的意思是打算让他去。
去就去吧,卢岩点了根烟转身站到窗边,虽然现在自己身边莫名其妙的事儿一大堆,但活儿还是要干的,除去要部分支撑肖睿东这个身份的资金,他还欠了关宁的钱,很大一笔。
关宁是个黑心老母狐狸,他都不知道这笔钱是怎么算出来的,总之就是欠了。
“有个活儿,”关宁挂掉电话之后在纸上又勾划了几下,然后抬头看着卢岩,“拉挂子,但活儿不小,做么?”
关宁时不时会蹦出一两句黑话,不过卢岩没有卡壳,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已经习惯了。
拉挂子就是保镖,说白了就是从一个地儿把东西送到另一个地儿,至于东西是什么,他们不过问,但要送的东西如果不是特别重要也不会找到关宁。
找关宁送东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东西有可能已经被别人盯上,拉挂子过程中多半会碰上麻烦。
“做。”卢岩走到关宁桌边,把那张便签纸撕下来看了看。
纸上写着取货的时间地点和要求。
要求跟平时的活有些不同,不要求送到别的地方,只要求在四天之内保证东西安全,之后会有人联系拿走。
“这个会有麻烦。”卢岩凭经验判断出这活儿不好做,送东西还能有个预判,这保存东西连潜在危险可能在什么地方什么时期出现都很难知道。
“所以才问你,你要不接,我就回了。”关宁靠着椅背。
“接了。”卢岩把纸放进了旁边的碎纸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接货的时间是晚上,卢岩回家前在超市里买了些日用品。
排队结帐的时候后面有人说了一句:“你能看到我吗?”
卢岩心里跳了跳,迅速回过头,发现是排后面的那位在跟女朋友玩视频电话。
他把东西放到收银台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回王钺又打算消失好几天吗?
上回王钺消失他并没有太担心,但这回是那么诡异的状态……
开着小电瓶回家的时候卢岩下意识地往后视镜里看了好几次,以往他看后视镜除了看车什么的,还是为了检查有没有可疑的人跟着他。
今天却基本只是习惯性地想在后视镜里看到王钺的脸。
这边能看到我吗?
能。
那这边呢,能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