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那是连翘,是他的媳妇儿……
呜啦——
救护车鸣着尖锐的笛声飞奔过去。
观察参谋还在惶恐的尽责通报着离地高度:“450米……400米……啊……”
这一叫,邢烈火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秒,猛地夺过参谋手里的麦克风。
“连翘,我是邢烈火,不许慌,用伞刀割开伞绳,拉开手拉环……快,速度……不要怕……不要怕……”
他的语气很急切,很慌张,拿着麦克风叫喊的声音有些狂乱而沙哑,手上青筋乍现。
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
“啊——”
现场有人失声惊叫。
“连翘,你是一名光荣的红刺特种兵,现在我命令你,打开降落伞……”
话音刚落。
突然,天空里那个垂直坠落的人影,倏地绽放成了一朵洁白的伞花,慢慢的减了速。
吁!
地面上,响起一声长长的舒气声。
观察参谋大声汇报:“离地280米开伞!”
……
拍了拍胸口,连翘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呛着,好歹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重新踩在地面的感觉——真好。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真特么劫后余生啊,可是——
伞为啥打不开呢?
邢烈火站在台上,穿着那身笔挺的常服,那眼神就直直落在连翘的身上——
许多记忆在脑子里不停回放和重叠,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一把将她紧搂在怀里,然后捧起她的脸来,贴上她的唇,像要吃掉她似的狠狠亲,使劲儿亲,没完没了的亲——
他的唇,有点儿冷,有点儿颤。
在现场无数观众的跟前儿接吻,连翘脸上有些发烫,怪不好意思的,搞不明白火哥啥时候这么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