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很疑惑。
她的视线里,火哥一脸的沉寂,淡然地让她看不出情绪来,她想平静下来告诉自己,没有关系,这些都是训练科目,刚才那不过就是训练罢了,没有人死,没有人死……
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到,心里满满的全是莫名的焦虑和惶恐。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才能不去想。
“火哥——”半晌儿,她又将自个儿的脑袋像鸵鸟似的狠狠埋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地小声说,“我不想做武器,我不想杀人,我不想要他死的,你相信吗?我脑子混沌了,我为什么开枪了?”
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她不闹,不哭,没有太过急切的表现。
邢爷心里有些发冷了,他小媳妇儿这心理是有阴影了,目前特别需要心理危机干预。
可是……
想到上次那个长长的心理评估测试,他就不太相信那些心理医生了。
而且,即便是找心理医生,也得等到明天。
而今晚上,她又该怎么渡过最难熬的一晚上?
抓紧了她的手,邢爷冷目如刀,冷着脸的样子比封建时代的霸道暴君还让人瘆三分。而他怀里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额头上的虚汗湿头了发根,漂亮精致的脸上,一片苍白,可是除了茫然却看不见她的任何情绪,那眼睛里的空洞像极了一口枯井。
她很不正常!
邢烈火身体紧绷着,饶是他这种历经风雨的铁腕硬汉,也有些受不了。
“连翘,你要喝点儿酒吗?”他望着她的脸儿,轻声问道,黑沉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酒这东西,喝点儿绝对有利于情绪发泄。
“为什么要喝酒?”连翘还是一脸茫然。
“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单独喝过酒呢,陪我喝,成不?”
即便他歇力掩饰着,但言语之中那股子浓浓的担忧还是泄露无遗。
这种感觉,连翘自然也感觉到了。
那颗惶惶的心,很温。
略微错愕之后,她点了点头,是啊,她还没跟火哥俩单独喝过酒呢。
乱乱的脑子里,被这条信息占据着。
“通讯员——”
冷冷的声音传出去,很快小武就听了他的吩咐带了两瓶60度京都二锅头来,还让炊事班给炒了俩小菜,弄了碟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