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来,二相怒火更甚,低吼一声,一掌朝普杰拍了过去。这一掌一出,立时便将周围三丈的退路封住。普杰仍是站着不动。二相武功之高,出手之快,自是不容多说,掌影在普杰身前晃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原来这一掌其实是虚招,二相只不过想试试普杰的反应。
“这秃驴在搞什么鬼,我刚才那一掌若是实招的话,早已一掌将他打得吐血了。难道他已经看出了我这一招是虚招?不可能啊,我这一招十分高明,便是师姐,只怕也看不出来。”二相心中念头急转,脚下移动,绕着普杰走动起来。奇怪的是,他走到哪,普杰便望到哪,一双森寒的眼睛始终盯着他。
二相绕着普杰走了六七圈后,身形突然加快,相应的,普杰在原地转动的速度也随之加快。片刻之后,二相化作一道灰影,早把中心的普杰挡住了。
忽听“蓬”的一声巨响之后,灰影一顿,停在了三丈外。众人凝目往场中看去时,却见二相一脸的怒容。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才听得二相冷笑道:“好啊,原来你是在与我拼命,你以为这样一来,我就怕了你吗?我倒要看看你你能挨得住我的几掌!”说完,身形一起。这一次,他的速度倒不是很快,远处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一掌按向了普杰的胸口。
“砰”的一声,二相一掌打在了普杰的胸口上,但也就在同一时间,普杰出手如电,亦是一掌拍在了二相的身上。两人在中掌的刹那,都运起了护体真气,但挨了这般重击,即便有真气护身,也吃不消,普杰尚还能忍住没出声,只是退了五步,二相却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也向后退了五步。
如此一来,二相的心头火气更大,大吼一声,运足功力,双掌向普杰印了过去。普杰待他双掌来近之后,这才出手迎上。二相掌势突然一变,到了普杰的身后,那料普杰的身法诡异之极,刹那间就转了个身,仍是出手迎上。二相身形晃动,在电光石火间换了数十种身法,结果仍是徒劳无功,无论他的掌力攻到哪,普杰的掌力都能及时的迎上。
二相虽是个僧人,但性子颇为暴躁,见普杰采用这种古怪的打法,令自己满身的武功无从施展,一时火冲顶门,口中哇哇大叫,排山倒海的向普杰发出了三记重击。
“轰轰轰”三声过后,沙土飞扬,劲气四涌。二相和普杰各自“哇”的一声,张嘴喷了一口鲜血,向后连退十数步。
二相站定身子,感觉内伤颇重,不由又惊又恨。他的功力原是被方剑明破去了不少,后来经过药物治疗和自己的苦练,终于恢复了十之七八。最近几天,他更是感觉功力恢复了以往的十之八九,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全部恢复。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了极重的内伤,只怕会影响功力的恢复速度。一时之间,他也不敢再出手,只是愤怒的瞪着普杰,一双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面上一片紫红。
独孤九天看到这里,禁不住发出一声冷笑,扬声道:“彭大师,你当真要你的弟子为这一场比斗而死掉吗?”
彭和尚道:“阿弥陀佛,这叫死得其所。”
独孤九天道:“好一个死得其所,看来本教主还是低估了你。二相大师,你退下来吧。”
二相呆了一呆,大声道:“盟主,您要贫僧退下?”
独孤九天道:“是的。其实论本领,大师的武学修为要在对手之上。”
二相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从独孤九天的意见,退了下来。
另一块场地上,白依怡和宫本一夫的较量也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人久战不下对方,多少有些不耐。宫本一夫身为黑龙集团的会主,如果连白依怡都斗不过的话,今后还有面目继续领导黑龙集团。因此,他当先改变了打法,每出一剑,便将古武学的招式运用在剑上,白依怡紧守门户,待宫本一夫的气势稍弱之后,她便转守为攻,直杀得宫本一夫由攻转为守。
如此数次之后,两人已把各自的古武学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得许多人瞠目结舌,便连彭和尚与独孤九天,也饶有兴致的看着,暂时把他们双方的比斗抛到了一边。
激斗之中,宫本一夫多次用草剃剑去撞干将剑,希望能将干将剑震断。白依怡对干将剑本是甚为爱惜,但一来被宫本一夫这样的打法惹恼,二来如果继续避让的话,时间一长,势必为敌所乘,因此,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干脆放开手段,与宫本一夫硬碰起来。
“当当……”之声,绵绵不绝,听得人心里有一种发慌的感觉。
倏忽之间,白依怡和宫本一夫都停住了身形,手中宝剑粘在了一块,在剑上较量起功力来。不多时,两人头上冒起腾腾的白气。这般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后,两人头上的白气越来越浓,竟将头顶三丈的天空全笼罩了,两人的面色也变得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