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看见了,问去哪里,我们说辞职,估计老秦开完会就知道了。”冯璐瑶说。
刘岩点头,“整个部门现在除了田甜就两个人了,让老秦帮着去做吧。”
辛喜往田忱运那里看一眼,清了清嗓子,悄悄捏了她一把。
刘岩吸了口气,“干嘛捏我啊。”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多冷啊,咱们找个咖啡厅吧。”辛喜赶紧说。
刘岩把视线放到车里的田忱运,使了个眼色,故意笑着问:“那谁啊?”
既然碰上了也没必要隐瞒,辛喜大大方方说:“那是我男票,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田忱运从车里下来,冲他们点了个头,不紧不慢地打招呼:“你们好,经常听她提起你们,早就应该请你们吃饭了,谢谢你们一直照顾笑笑……不如这样,你们方便的话,咱们上车找个地方吃饭吧。”
第39章 求爱
都不是不识趣的人, 田忱运既然来接辛喜, 又是恰好碰到一起,虽然他热情邀请, 也指不定有几分诚意。
田忱运开车载她回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虽然在开着车, 但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 他眼底隐藏了很多情绪,辛喜不知道是关于她的还是自己想多了。
余光虽然打进来,今天的太阳很暖和, 让整个车厢里暖和不少,但是他脸上却愁云惨淡。
辛喜沉默了半天,忍不住关心他,“你心情似乎不太好?要不然把我送回去吧, 改天再吃饭。”
他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们辞职……”
他没有点透彻,欲说还休地提了一下。
辛喜不想刻意隐瞒, 措辞着解释:“你也知道,工作了都这样, 没有什么朋友可言,利益一致了就是同事, 不一致了就是竞争对手,有竞争才有进步嘛。”
他皱了皱眉头,眼里讳莫如深, “那看样子还真让我猜着了。”
“我也不想隐瞒呐,只是你一直好像不太关心。”
“我虽然还没有参加工作,但是学校里也不是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肯定会有一些利益上争执。良性的竞争是肯定要存在的,但是每个人也要恪守本分……你们和甜甜的事情,情况我不了解,所以就不站队了。不过以后你们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也就不会闹那些不愉快,一起吃个饭逛个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有点难度……
辛喜叹了口气,“我们辞职不是因为田甜,是因为老秦,我们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就只能辞职了……”
说到这里辛喜想起来什么,赶紧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也省的公司人事部那边一直打电话骚扰。
“吓成这样?”田忱运看她一眼。
辛喜说:“你不懂,我刚到公司的时候感觉老秦对我们挺好的,就连晚上下了班都要嘘寒问暖,后来才知道,她就是单纯掌握职工的动向,后来我们几个经常一起出去逛街啊,聚餐啊,她知道了以后大发雷霆,说后期要竞聘主管,不允许我们私下走太近,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理喻,神经病啊这是……”
辛喜说到气愤的地方,恨不得现在就开机发消息臭骂那个女人一顿。
田忱运失笑,对她的话信一半疑一半,但是夹在中间不好说什么,更何况辛喜瞒着,田甜那边也不愿意多说,在他看来本来也没有必要置喙,工作就是双向选择,企业看上你,也需要你看上企业,像辛喜这样初出茅庐,多找几份工作也方便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定位,不然以后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哪个行业,安抚她说:“行,我大概明白了,你们公司本来就是非正规的小企业公司,部门人数少,上司也比较清闲,每天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好在你现在辞职了,这几个月也别急着找工作,好好规划一下,然后慢慢物色。”
这段话还挺有道理,辛喜觉得就应该这样打算,第一份工作开始的太仓促,什么都没有想好,但是自己收获也挺多,没算白忙活。
辛喜虽然没有自信,但是来自外界的信心很多,就比如说从不间断的收到花和追求者,她觉得不比脑瓜子的话,自己还是稍稍有那么一点优势的,再加上年纪小,本身就具有优势,像冯璐瑶接近三十的年龄就不具备优势了,因为不结婚是不结婚,说结婚两三年内就要孩子,企业要花钱培养,培养完还没有给公司带了利益就说不定要休婚嫁、产假。
所以冯璐瑶不想辞职,辛喜还是挺理解的。
田忱运要回办公室交代一点事情,辛喜只好先跟他回来一趟学校,她刚坐下,跟刘强聊了几句,准备吃一把鸡,李教授就进来找田忱运了。
刘强说:“在里头呢。”
李教授走路带风一样,绕过辛喜进去,走了一半才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了辛喜几眼。
实验室里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李凡超训斥说:“交了女朋友是好事,但是不能耽误做实验啊小田……心里有点数,合理分配一下时间,年前咱们得争取在nature 发一篇论文……”
刘强和辛喜面面相觑,辛喜是自己尴尬,刘强是替辛喜尴尬。
她低声说:“你们教授是以为玻璃门隔音好我听不见吗?”
刘强笑了一下,“怕是说给你听的吧,李老师贼着呢,不好意思当面讲你……”
“冤枉啊,我就来你们实验室没几次,这是第三次吧?你得替我作证。”
“咱们运哥没认识你之前那可是一门心思地搞研究,劳模。别说周末不休息,每天晚上都忙到十二点多。现在嘛……”刘强摇摇头,一言难尽。
唉——
辛喜叹息一声,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凡超跟田忱运一起从里面出来,他送走李凡超,扫着头进门,一脸无奈。
刘强和展力豪嘻嘻哈哈地取笑他,“怎么了,运哥?”
“美色误人是不是?”
田忱运说:“别跟着瞎闹。”
辛喜没有说话,瞪着眼无辜地看他,田忱运摇头笑了,扯外套盖在她身上,“没你什么事,就是最近进展比较慢,导师急眼了。”
“很难做吗?”
“不是难做不难做的问题,”他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