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哼,不错,林先生那。”
见她语气停顿了下,我僵硬的脚落地,继续往前走。
“明天回家。”她又道。
愣了片刻,大后天就是肖起良和花琳琅的婚事,现在回去做什么?
“去贺喜。”放佛跟我解释一样,花素见补充道。
“哦……”我加快了步子。
忽然她豁的站起身,抓起什么东西朝我掷来:“林个头!”
我凭本能往下一蹲,一片西瓜在我头顶开了花,汁水和西瓜籽撒了我一头。余光朝边上一瞅,发现花素见满脸冷笑,又抓起了把樱桃,赶紧双手一撑就往门外冲。
樱桃和呵斥声一起噼里啪啦从我身旁掠过:“《女诫》抄十遍!”
我逃得飞快。
在现代有个暴||力bt哥哥,如今原本温婉的民国姐姐又变成了bt暴||力,我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我?
172、第十二章 ...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女诫》上尽是荒唐话,灭绝人性,欺压女人,抄这种东西简直是对心灵的摧残。
“shit!”我一边抄书,一边骂。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shit!”我再骂。
我身上没半点传统中华妇女的美德,也根本不想学习这些美德。在我看来,被这些所谓美德约束了几千年的中国女人简直苦透了。而我居然要把这些东西抄十遍……十遍……
我早已入了意大利籍,sono un italiano,我是意大利人),学习神马中华“传统美德”有意义吗?
薄伽丘,救救我吧!易道,救救我吧!
满腹牢骚,却因为花素见的威胁不得不忍住要吐的感觉抄书。担心她疯得更厉害是一方面,怕她是另外一方面。确切的说,是怕疯了的花素见身上某些白知秋的影子。
白知秋是什么人物呢,简单的说,道貌岸然,心狠手辣,天下第一笑面虎是也。偏偏这只笑面虎最喜欢折磨的就是我,还折磨了我好多年。我爱他,但我更怕他。有些怕已经渗透进了骨髓,成为一种本能存在着。怕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我不想他朝夕相处。假如他同意,在知道他平安的前提下,我宁愿顶着白知秋女人的名头飘在家外,一年见两面也就行了。
如今花素见某些小动作像极了白知秋,自然教我看得心惊胆战。如果花素见身上的魂魄是白知秋……
不不不,我赶紧把脑海中这个念头给否定了。前两个月我和易道过得很幸福,这种幸福在白知秋看来绝对是罪无可恕。犯了错的小孩最怕见家长,此时要是白知秋出现绝对惊吓大于惊喜,还是实实在在的“惊吓”,所以我这段时间不想见他。
其次,私心里我还想和易道好好过段安稳日子,不想被别人打扰,白知秋一出现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再者,附在女人身上……自高自大,及其爱面子的白知秋会折磨我灭口的……
所以花素见绝不是白知秋,绝不能是白知秋,那么我就发挥我白霖最得意的本事——装糊涂,把花素见当花素见伺候吧。
我抄……
我抄……
我咬牙切齿地抄……
正抄得头昏眼花,门嘎吱一声开了。
回头一看,花素见裹着张床单弯着腰跑进屋。关好门,做贼似的爬到床上用被子遮住了头。
平时白知秋大半夜跑进我的房间只会做一种事……很黄很暴||力的事……
花素见进我房间做什么?
有前车之鉴,我不免小心了好几分。
小声问:“哥?”
被子里那个人没回答,只是身形轻轻晃动,像是在哭。
“姐……”我轻声喊。
“小执……”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掀开被子。
只见花素见跪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像受惊的小兽似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肩膀抖得像筛糠。
“怎么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