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萤披衣起床,晚晴伺候过她洗漱之后,她来到后院,穿过特意开向后操场的门,就看到端翌和宝瓶、宝器三人,已经练得全身热汽腾腾。
见夜萤出现,端翌停下架式,嘱咐他们姐弟俩继续练,他徐徐走到夜萤面前,道:
“不错,离开这段时间,他们都挺自觉的,功夫没有拉下,还精进了不少。”
宝瓶看着端翌和夜萤卿卿我我,想起这次端翌明显有负夜萤的事,见夜姐姐竟然还和端翌这么好,而端翌也同样厚着脸皮,有事没事就往她跟前凑,不由地心下郁闷,分心之余,突然脚下一个趔趄,顿时痛呼一声。
宝器赶紧停下招式,上前察看。
夜萤和端翌也赶紧小跑到她身边,夜萤道:
“如何?要紧吗?是哪里伤到的?”
“不知道,脚扭了下,好疼。”
宝瓶看到大家焦急的样子,不禁有点懊悔自已分心,此时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脚踝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一会儿就突出一个大包。
“不好,怕是受伤不轻,快去叫傅大夫!”
端翌低头察看,并不触碰。
一来男女有别,宝瓶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二来他又不精通医术,现在这里有个精通医术的人在,也就不用劳烦他了。
“哪里哪里?宝瓶在哪里?”
就在一伙人楞怔之时,突然,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从后院的大门处传来。
这声音,由于紧张,完全变声,如若不回头看,他们还真想不到这声音是傅大夫发出来的。
待他们回头时,就见傅大夫手提着医药箱,跌跌撞撞地冲着大家伙跑来,就差没摔倒在地上了,再度酿成新一桩摔伤“惨案”。
端翌看着傅太医这不淡定的样子,不由地皱了下眉头:这家伙怎么回事?办事一向很稳重的,不过是受点小伤,战场上那些残肢断臂的事,还少吗?
夜萤却知道傅大夫这是关心则乱。
呃,傅大夫对宝瓶,还真是十分挂心呐。
毕竟人家是大夫,看到他来,人群立即呼啦啦地向四周散开,接着,就看到傅大夫蹲在宝瓶身边,伸出手,轻轻捏着她的脚踝,问道:
“这里疼吗?”
“疼,疼死了。”
宝瓶眼泪汪汪,倒是一直没有注意到傅大夫的狼狈焦急样。
“嗯,没事,只是扭到了,不是骨折,养个把月,不要做重活,不要再练武,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