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贵太妃 何甘蓝 2418 字 17天前

舒慈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那以后就要好好学了,不然本宫就不让耿小姐来园子来教你。”

“儿臣遵旨。”乐畅退出了舒慈的怀里,拱手弯腰,颇有样子。

舒慈转头对耿莘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定个规矩,每月逢五和逢十耿小姐来园子里教课,如何?”

“是,小女遵旨。”耿莘笑着拱手。

待耿小姐离去,紫婵说:“这位耿小姐面带福相,让人看着就容易亲近。主子未曾与她谋面,那日赏花她家夫人也告假未来,您和老太太为何会同时选中她呢?”

“耿家是忠善之家,教出来的女儿也差不了。”舒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紫婵仍然未懂,忠善之家教出不肖子孙的例子多得是,为何主子就一定看中耿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呢?可是她没有再开口问,因为她隐隐知道主子不想再多说,她自有她的道理。

行宫这边,耿莘开始授课,紫禁城那边,大选开始。

骆显被太后以孝道施压,不得不枯坐半日在这里选妃。说实话,他认为这些女子的长相都差不多,让他眼前一亮或者有些兴趣的,一个也没有。

“咳。”太后轻哼了一声。

骆显顿了一下,抬了抬下巴,李江懂了,一个眼神下去,唱名的太监立刻道:“留牌子,赐花。”

皇后端着微笑,悉心地问询下面的秀女们,就像慈爱的一家之母一样,缓解了不少由皇上带来的压力。

这一选便是月余过去了,最后一共进了十二位嫔妃,位份最高的是纪阁老的孙女纪氏,辅一开始就被封为嫔。

“那日春猎本宫就看出来了,她是有大志向的人。”舒慈修建着矮松,抿着笑说道。

“以纪氏的容貌才华,加上阁老的地位,她什么夫君会选不到,偏偏要入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来。”陪在她身侧的隆裕大长公主说道。

舒慈转头看她:“你倒是悠闲,这三五年不回京,一回来就在我这里窝着,我可是不白白收留你的。”

隆裕大长公主,先帝的妹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一直和舒慈的交情不错。她三年前嫁了白州的海家,如今是回京小住。

“海家待你如何?”舒慈问道。

“晨昏定省,侍奉公婆,即便我贵为公主也不例外。”隆裕叹气。

舒慈大笑:“这便是你自己选的姻缘罢,怨不得旁人。”

“初嫁的那一年,才到白州我便知道了海家不同别家,你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宗祠,天哪,全天下的贞洁牌坊有一半都在他们家。”隆裕哭笑不得,“我问驸马,要是他先我一步离开,他家人可会逼我守节?”

“驸马怎么说?”舒慈放下剪子,感兴趣的问。

“驸马说,你是公主,他们逼不得你,但海家在官场的人不少,且大多数是祖父的门生,估计会时不时给皇上上个奏本,请他姑妈为夫君守节。”

“哈哈哈……”舒慈大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隆裕那苦不堪言的样子,更是乐了。

隆裕公主摇头:“我告诉驸马,以后还是我走你前面罢,我骆家丢不起这个脸呐。”

舒慈含笑:“那你不改嫁不就行了?”

隆裕啧了一声:“你知道我是天生反骨,要是没有那些贞洁牌坊估计我还会老老实实的,但一看到那些东西我就不舒服,说不定要唱反调。”

屋里的侍女都笑了起来,大家都喜欢这个直言直去的公主。

“倒是你,你是皇兄的妃子,倒是不得不为她守节了。”隆裕看着舒慈,叹气,“枉费了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我皇兄可是暴殄天物了……”边说着,她还一边上手摸了起来,越摸越觉得她这小嫂子的脸蛋儿怎么比她还顺滑。

“我嘛,时也命也。”舒慈挡开她的手,无奈叹气。

曾几何时,她梦里的夫君应该是高头大马的汉子,穿着盔甲执着长矛,跨马而来。十五岁那年,她入了宫,遇见了骆晟,从此她梦里的场景就消散了,他喜欢写诗作画,爱好风雅,最爱穿着白色长袍在坤元殿门外挥笔题诗,他甚至比她还要身弱。叛军攻入京城的时候,他穿着那年她梦见过的盔甲,驰马而去,然后一去不回……

先太后临死之前问她:“你可曾怨我?”

“怨。”

十年的宫廷生涯早就让她忘了如何说真话,但那一刻,她脱口而出,惹得太后最终愧疚辞世。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原来我是你的理想型啊。

舒慈:当时年少不懂事啊……

第14章 京城第一美男子

自从耿莘到颐春园里来任教,就时不时地会撞上一个爱穿白色长衫的男人,他生得风流倜傥,一双狭长的眼睛像极了贵太妃娘娘,他端着手从她身边走过,她偶尔会听见心脏“砰”地一声跳起的巨响。

“殿下……”又一次遇见,她拎着裙子往练武场上跑去。

“师父。”乐畅拿着小弓回头看她,“师父为何如此匆忙?”

“殿下,您可见一个穿白色衣袍的男子经常在园子里来往?”

“未曾看见。”乐畅想了一下答道。

“那……最近园子里有没有生人进出?”耿莘问道。

乐畅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耿莘失望地耷拉下肩膀,暗自嘀咕:“莫不是我的幻觉?”

书房里,紫婵给上座的两人上茶,笑着向其中的一位说道:“舅爷,这可是新进的碧螺春,您尝尝?”

文珺端起茶杯,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尝了一口后放下:“一般般,比不上我珍藏的大红袍。”

舒慈转头看紫婵:“我说了吧,他嘴刁得很,让你巴巴地献上来,结果如何?”

紫婵叹气:“奴婢该信娘娘的,给舅爷上陈茶就好了,反正他也不领情。”

文珺眉毛一竖:“怎么说话的,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