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终于把该说的说完了,只要这两个家伙不会到处乱跑惹来一群追兵就够了,宁袖儿觉得一身轻松,然后干脆也跟着廉贞在树旁坐下开始休息起来。一会儿还得带着两块听不懂话的木头赶路,他们必须得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才行。
但是这边宁袖儿开始休息,那边紫衣少年和白衣少年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白衣少年便动了动,竟开始脱起了衣服来。
宁袖儿本是有些困顿,一见白衣少年脱衣服立即睁大眼睛道:“你……做什么?”
公孙朔没说话,漂亮的脸上蕴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他脱下了那件雪白的狐裘,然后走到了宁袖儿的面前来。他白色的狐裘下面穿着一身轻薄的青色衫子,身形看来有些清瘦,宁袖儿盯着他看,却见他住了脚步,然后将狐裘盖到了她的身上。
宁袖儿一怔,指着披在自己身上的狐裘,随即问到:“给我?”
公孙朔虽听不懂她的话但好像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他轻轻点了点头。
宁袖儿看着对方,见他那身比自己还要单薄的衣裳,觉得或许他比自己更需要这衣服才对,只是看公孙朔坚持的神色,宁袖儿也没办法将衣服给还回去,便只能有些诧异的应了一下,低声道:“那……多谢啊。”
公孙朔没有说什么,只又退回了紫衣少年身旁坐下。事实上宁袖儿只看他对紫衣少年咬过耳朵,还没真正听他说过话。
盯着自己身上的狐裘,宁袖儿还有些发怔,而身旁的廉贞却是忽的神色微变,朝着宁袖儿身上盖着的狐裘看去。
宁袖儿察觉到了廉贞的异样,便低声问到:“怎么了?”
廉贞依旧是那副神色,只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宁袖儿一眼,随即朝着她凑了过来。
“你做什么……”宁袖儿还没有将话说话,就看到廉贞严肃着脸色,开始埋头在那狐裘上嗅啊嗅……
“……”宁袖儿觉得自己已经许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了,一下子竟然还生出了几分怀念的感觉来。
而宁袖儿还没有怀念多久,廉贞就又抬起了头来,然后目光迥然的朝那边不远处坐着的公孙朔看过去。她与宁袖儿离得极近,便用只有宁袖儿才能听见的声音道:“那个人……”
“嗯?”宁袖儿等廉贞将话给说话。
廉贞抿唇,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那个谡国皇子的身上……有娘的味道。”
宁袖儿霎时动作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你……闻出来的?”
“不错。”廉贞点头,“那个人和娘有几分相似。”
宁袖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可以就闻一个人的味道就能分出他是谁?”
廉贞沉着脸,觉得宁袖儿搞错了重点:“你不关心他身上的味道?我担心他或许之前与娘接触过,或者他和娘有着什么关系……”
“关心也没用啊。”宁袖儿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谁都知道国师大人现在还在京城,没有太子的允许他是出不来的,而现在我们面前这个人是谡国的太子,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谡国,两个人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怎么可能接触过?”
宁袖儿的说法并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廉贞仍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或许你可以试探一下?”
“试探?”宁袖儿想了想,觉得廉贞说的有道理,反正试探一下又不亏。
于是宁袖儿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自己一个人到了公孙朔的面前来,然后笑眯眯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公孙朔本是垂目沉吟着什么,见宁袖儿过来,便也将目光落在了宁袖儿的身上。宁袖儿本是想到了许多的话可以问,但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顿住片刻,随即低声道:“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公孙朔看起来颇有些无辜,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