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藉,“???”
然后她真的被百里望月饿了四天,虽然有小萝卜头儿偷偷接济她,可她依然很不爽。
“掌门,清平南边又有一户百姓家中疑似有妖鬼作乱,但看据人描述,并不十分凶险,不如我带子扬他们出去历练历练可好?”
“不用,这次我亲自去吧。”
见弟子不解,百里望月随口解释了一句,“这几日,怕是在山上憋坏了。”
言毕余光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水雾镜中,素日欢脱的身影此刻有些怏怏地在地上戳着泥巴。
等会儿,她在戳什么?百里望月心念一动,水雾镜视角调转。
竟是在他的花药园中,心头莫名一紧,那里可是他精心呵护的珍贵药材。
她,应该只是去散散步,最近闷……倏尔,百里望月眸光一紧,眼睁睁地看着白藉将一棵花药连根拔起。
哦!那是他养了十二年的花药星辰蓝。
百里望月回头吩咐道,“你传令下去,我收拾一下,即刻便启程去清平南。”
百里望月没跟白藉说这件事,他知道白藉日日都会去山门口有意无意地转悠两圈。
次日,白藉百无聊赖的在山门前晃悠,一回头突然看见百里望月,他就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白藉瞥见周围有来来往往的听雪楼弟子,有些还暗戳戳地看着她和他。
“师父。”白藉没办法,皮笑肉不笑地唤了百里望月一声。
她一直跟小萝卜头儿吹嘘自己是百里望月多受宠的爱徒,那小萝卜头儿傻乎乎地全都相信,还跑出去说,她没办法,自己诓的谎话,只能自己忍辱负重的给圆上。
“师父去哪儿啊?”
“清平南一处有妖鬼作祟,我去看看。”
“清平南?师父要出去啊,师父怎么不带帮手呢,万一那邪祟伤了师父可如何是好?师父带上我,我来保护师父。”白藉信誓旦旦地说道。
本来她也没报希望,就是过过嘴瘾,说不定等百里望月走了,她还能无所顾虑地为所欲为呢。
谁知,百里望月开口,“好,那你来保护为师。”
自称为师,可语气里却有些戏谑。
因为事先得知了这次作乱的邪祟不是特别厉害的,这种程度的都只是会派给门中的弟子去练练手,百里望月多半是不会去的,但这次因着白藉,他看她实在是闷着了,又不好说是想带她出去散散步,只得用这种迂回的方法,来达到同样的目的。
白藉跟在百里望月身后,试探地走了一步,发现自己畅通无阻了,果然是百里望月在她身上下的禁制,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把她带出去。
白藉站在上面朝下俯瞰,虽有想出去的心,可还是畏惧了那绵延的石阶,她苦着个脸,所幸百里望月这次没让她生生走着下去,也知道她轻功练的不怎么好,于是难得慈悲地揽住她飞身而下。
全程稳稳当当的,没一丝波动,只轻功一出手,就有些折服白藉。
“你可不可以教我轻功?”白藉突发奇想地问道,好歹她还称他一声师父呢。
百里望月挑眉,“看你表现。”
清平南在永安城最南边,他们从城北一路出发,走了两天两夜,终于走到了清平南。
闹邪祟的那户人家看起来是个富贵大户,气派的朱红色大门,大门上的牌匾看起来也是用料极佳,用瘦金体上书着苏府。
大白日里居然还紧闭门户,看来这东西闹得有点让这家人吃不住啊。
白藉很自觉地去叩门,拉动铜环叩了两下,没有动静,白藉怪道,“这么大的人家里,守门的人去哪儿了?”
刚说完,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只眼睛朝外面望了望,或许是见白藉和百里望月看起来像是正常人,便将大门又打开了些。
“请问你们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露出了身形。
“我们是来帮你们家捉鬼除妖的。”白藉说道。
说完还有些自豪,她这次可不是虚张声势,是正正经经的有百里望月这个强硬的靠山。
谁知道,那小厮听完之后,面色一冷,“砰”得一下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白藉,“???”
白藉偏头看了百里望月一眼,“你怎么不管用了?”
百里望月耸了耸肩,“约摸名声都被你败完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承认。
“这下怎么办?”白藉本以为会有舒舒服服的厢房,好饭好菜的招待,谁知吃了个闭门羹。
“不急,我们且等上一等。”看他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欠揍模样,白藉姑且信他一次。
等了一个时辰,没动静,又过了一个时辰,依旧没动静,到第二个时辰零一刻,白藉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百里望月却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之色。
“我快要饿死了。”白藉咬牙切齿。
“唔,饿了?饿了好,省得你有力气折腾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报复她在半路逃跑未遂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