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到的不错的吧,这事情他娘的还真的是十分十分的简单,甚至我都做过很多回了。
两盘带子,其中一盘录像带竟然是空白的,那就是说,里面的内容,根本就不重要,对方要寄给我的,是录像带本身,而不是让我们看里面的内容,所以里面是空白,或者有影像,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寄来这盘带子,只有一个理由,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而我的推测也非常容易验证。
以前中学的时候,捣鼓过不少这东西,拆起来也不难,三下五除二,就把带子分离了开来,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一边,一抖,一边看着的胖子就惊叫了一声。
录像带的里面,一面的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你奶奶的熊,你怎么想到的?”胖子惊讶道。
我咧嘴,也顾不得笑,拍他道:“那是你想到的。”撕下那东西,一看之下,我哎呀一声,只觉得心都扭了起来。
那是一张便签纸,上面非常潦草的写了十几个字。识字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一个格尔木市范围内的地址。
“丫的。”我不由自主的就冒京腔,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中有一种喜悦,总算给我料中了一样东西,原来真的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这是一石二鸟,一来可以保护这张东西不受长途运输的破坏,二来,如果这东西给人截获了,一时间对方也想不到他里面藏了东西,特别是,如果录像带的内容足够吸引那个截获者的注意力。
我心里明了,可以肯定对方要防范的那个截获者,就是我的三叔,因为里面的内容,只有三叔看了之后,才会吃惊,事实也是,他的确给录像带里的内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事情只要推断一下就很明显,因为如果他直接寄这地址过来,按照当时的情况,这东西必然就会落到三叔手里,和最开始的那份战国帛书复印件一样。
想通了这些,我就非常的神清气爽,马上我又拆掉了另一盘带子,这一盘带子里,却不是纸片,而是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而且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是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
拿起来展开,可以发现钥匙有点年头了,铜皮都发黑了。钥匙柄的后面,贴着胶布,上面写着一串模糊的数字,306。
“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胖子在边上道:“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38章 决意
我看着那地址和钥匙,就在那里发楞。胖子说的对,我刚才也在想这个事情,看样子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想我找过去,这钥匙应该就是纸上地址所在的门钥匙。那这样看来,我过去对方可能也不会再家,他是想让我自己参观?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那房子是那小哥的家,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托人把他家的钥匙寄给我?算是留遗产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到他家里去,还能知道他的过去呢,不过,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另外,这样的话,阿宁那两盘带子里,难道也有东西?
当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的抽烟,我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是没用。心里还是难受。
回想这整个事情,从我最初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没加一次的发现,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的复杂。
事实上,录像带的秘密虽然被我发现了,但是,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录像带的内容,不管对方是想其中的内容来做掩护,还是只不过随手拿了两盘。其里面的内容,绝对会吸引观看者的所有注意力。而这些内容是无法伪造的,他这样人也不可能会熟悉录像带的录制方式,那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带子?
这样的录像带,我可以肯定不止这几盘,按照录像带的记录时间,记录满一天就需要8盘左右,如果对方是有意使用有内容的录像带,那么就不可能出现空白带,这说明对方在拿录像带的时候可能随手挑选的,那至少说明那个地方可能还有其他录像带。
里面“霍玲”和“我”,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显然有不得以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好玩。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阿宁的那两盘,我一直自诩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添头,自己跟着三叔,第一次是自己率性而为,第二次是为势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的听从安排,每一次,只要说一个“不”字,就没有我的事情,所以事情突然一下子发展到似乎连我也牵涉了进去,就有点找不着北。
不过,胖子这一次的提示,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太过的复杂了,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有这样自己困恼自己的习惯,真的使得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变的很复杂。或许事情本身就如这次这件事情一样,一点曲折都没有。
我想了很多,此时又想到当日李沉舟和我说的,这件事情也许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想想三叔处心积虑的骗我,他既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情,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李沉舟的话其实非常的有道理。
我又回忆了我的过去,我记忆中任何有可能使得自己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的,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小时候,我的父亲平平淡淡,凡事都以家庭为己任,我的爷爷叱咤风云,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啬言语,一本正经,三叔游戏人间,顽劣不化,所有的所有,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他们虽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对我很好,连二叔也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会和我笑笑。
可以说我的童年虽然不是非常非常的幸福,但是,应该和我这个年级的人的童年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再到这几年,所谓的大学,更是平淡到了极点,记忆也更加的清晰,实在是没有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穿的像个死人一样爬来爬去的经历。
我一个晚上没睡着,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乱想,越想就越郁闷,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张天罗地网,将我罩在里面,我无论从哪里走,都只能看到无数的窟窿,却给网绳挡着过不去。
照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我那种犹豫不绝又不死心的性格,导致事情越搞越复杂,或许我考虑问题,不应该如此的被动,有时候不要等别人给你线索了,你再去琢磨,这样别人给你的线索一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总是不太及时且很多干扰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了皱眉头,想起李沉舟在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他说,“事情变的如此错综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老是执着于从你三叔那里得到答案,你想既然此事和你有关系,你三叔不可能和你说实话,谎言生谎言,你再问只会让自己觉得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变得不可信,乱七八糟的信息越来越多,你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你说探险队是十个人还是十一个人,你去查查当年相关的资料,总比分辨你三叔说的是真是假要可行的多吧。”
现在想想,确实他说的没错。
好吧!我心里对自己说,他妈的,既然这事情和我还有了关系了,那我就真谁也不信了,这次我就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去格尔木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39章 鬼楼
要么不做,要么就别磨蹭,第二天,我就确定了去格尔木的行程。
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一带,找了我在旅行社的朋友询问了路线,那朋友告诉我,因为去格尔木没有直达的航班,所以我只有先飞到成都的双流,然后再转机。机票让他去搞,连当地的酒店都可以搞定。我就让他帮我处理,因为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我就订了四天后的航班。
这一次不是去倒斗,只是去格尔木的市区逛一逛,而且时间也不会很长,所以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些现金,总共就一个背包还是扁扁的。
胖子当天就回北京了,我也没和他说起这个事情,既然决定谁也不说,那么胖子也不例外。
这四天时间里,我给王盟打了招呼,让他处理铺子里的事情,家里含含糊糊的交代了一下,又把一些关系理了理,四天后,我就上了飞机。
一路睡觉,到了成都双流之后已经睡的很舒服了,飞格尔木的几个小时,就在飞机上想事情。当天晚上八点多,我就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这是一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意思是“河流密集的地方”,虽然一路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候的样貌,我在飞机上看的资料是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一个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地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下了飞机之后,非常丢脸的我发作高山反应,在机场出口的地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那种感觉不像以前在秦岭的时候是那种力竭的昏迷,而是一种世界离你远去的感觉,一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从边上变黑,接着我就趴下了,好在两三秒后我马上醒了过来,此时我已经躺在了地上。更丢脸的是,我在买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青藏高原上了,对中国的地理不熟悉,竟然不知道格尔木竟然是在青藏高原上!搞的买药的还以为我是坐错飞机了。
在路边的藏茶摊上喝5毛一碗的藏茶把药吃了,我就到了朋友给我安排的宾馆安顿了下来,顾不得头痛脑热的,又马不停蹄的出发,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那个地址,就让司机将我带过去。
然而司机看了地址之后,就马上摇头说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一带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带我去那一代附近,然后再往里去,就得我自己进去问人。
我一听那也成,就让他开车,一会儿功夫,我就来到城市的老城区。
那司机告诉我,格尔木市是一个新建的城市,路一般都很宽,当年的老城区都扩建了无数次,但是到处都有这样的小片地方,因为位置尴尬,一直遗留下来,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六七十年代盖起来了,里面到处是违章建筑,我的那个地址,就是其中的一条小巷。
我下了车,天已经开始黑了,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夹着一点点的夕阳,我抬头看去,背光只看到一长排黑色的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六七十年代建的筒子楼,这种时间看过去,老城区显得格外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