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生气,真的。
就是墙角的笤帚快跳上天了。
第六年。
坏小子又一年没回来看我了。
头发换了一个又一个的颜色,再也没换成粉的,也不知道我这还能不能叫妈妈粉。
我给不孝子打了个电话,歪,儿砸,你是不是和那个坏小子分手啦,妈给你物色了个儿媳妇,长的可俊了,和你妈年轻时一样端庄大方,长的好看还善良。
不孝子不耐烦的说,妈,你别掺和,我和他好着呢!
我:“……嘟嘟嘟……”
我挂了电话,好吧,好就行。
第六年。
好个屁,坏小子和儿子离婚了。
坏小子还在电视上说是儿子出轨在先。
刘春花把领舞位儿让给我了,说什么不欺负带着俩核桃的老太太。
核桃个屁,有核桃砸了也不给你个死老娘们吃。
说完,我就崴脚进了医院。
护士是刘春花她女儿,突然就想哭,闺女,你说他头发都不粉了,我还粉他啥呀?
第七年。
我在菜市场买菜,儿子打电话回来,要带个男朋友回来。
我撂下菜篮子,直奔笤帚店。
笤帚店的老板看着我心里头都发怵,大姐,你不是来碰瓷的吧?我这笤帚真不买一好的送一坏的!
我给他扔了一百块。
老板说,老规矩?
我想了想,再哗啦深点吧。
回了家,不孝子和坏小子duang就跪下了,我拿着笤帚就要揍。
这次不是儿子挡在坏小子面前,是坏小子挡在儿子面前,孙子又挡坏小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