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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入睡时,雍易觉察不对劲,夜辰拉离和他的距离,两人的卧铺之间能横头长毛象了,而且只给他一个硬直的背影。雍易本就有些沮丧,而这份沮丧和夜辰有关,于是他把被子一卷,也背对着夜辰躺下。
他像似很苦恼,身子翻动,未几,他腾然坐起。他朝夜辰看,张嘴想问点什么,又作罢,无奈地躺下。
没多久,雍易还是出声了,他喊:“夜辰,你睡了吗?”
夜辰没好气回:“睡了。”
雍易高兴地爬起来,跑到夜辰那儿,他的手还是不规矩地摸向夜辰的背,身子一点点挨靠。夜辰的背绷得死死地,并且拳头握起,不过夜辰还是忍住没揍他,只冷声斥他:“走开!”
原本欢喜的雍易,把手缩回,颓然坐下,再不敢胡来。但他又不死心,他偷瞥夜辰脸色,试探地问他:“摸摸吗?”夜辰感到一份无力感,可能是懊恼极了,反倒冷静了,他默然。
雍易看夜辰冷似霜的脸,知晓他拒绝,他苦恼喃语:“可是我很难受呀。”
夜辰大力拉动皮子,将耳朵蒙住,连头都裹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雍易才沮丧离开,返回自己的卧铺躺下。此时的雍易,还不知道夜辰对他的“冷酷无情”,会从今夜开始。
漫长的冬日还在继续,夜辰开始天蒙蒙亮就起来,到洞外的雪地里挥矛练习。他练得刻苦,进步很大,爪痕站在他身后看时,偶尔还会赞许地点点头。
夜辰抱矛坐地歇息,大汗淋漓,仿佛身体里过剩的精力,都已被发泄出来。近来,他唯有精疲力竭后,才能有舒畅心情。
他的刻苦,引起朱矛崖和朱矛向的注意,于是长脚亦又被喊来跟夜辰比试。
这次,夜辰和长脚亦不相上下。
朱矛向朝洞穴内喊:“把黑獾叫来。”
刚睡醒,懒洋洋的黑獾走了出来,他接过朱矛向递来的黑矛,朝夜辰走去。他打量已经做出打斗准备的夜辰,他抬眼说:“夜辰,你打不过我。”
夜辰眼神坚定,启唇:“试试。”
那就试试吧,黑獾喝叫一声,将长矛刺向夜辰,夜辰敏捷躲避,才意识到,他遇到的对手斗志远胜于长脚亦十倍。
长脚亦打着哈欠,在一旁边观看,他边搓手边抱怨:“干么每次都喊我。”他抱怨归抱怨,不敢在老爹朱矛向跟前大声说,他和夜辰打平手时,深感挨了老爹一记凶狠眼神。
雪地上,黑獾挥动的矛杆打在夜辰腰上,将夜辰打得跪地。这一下看似凶狠,但熟悉黑獾的人知道,他显然手下留情。要是使出十分力,夜辰已经飞出去了,非得摔得意识不清不可。
“夜辰,没事吧?”长脚亦跑过去,想拉夜辰一把。
夜辰一时疼得站不起来,跪坐在雪地上苦笑:“没事。”黑獾也过来,他扶住夜辰的细腰,隔着衣服帮他揉了两下,他的力道刚好。夜辰感到好受些了,一口气喘上来,这才由长脚亦将他拉起。
爪痕总结:“力气差远了,太瘦。”
朱矛向说:“不错了,他原先矛都拿不稳。”
朱矛崖抱胸瞅上不远处跟着采集队伍的儿子,摇了摇头,最近这小子非常不思上进。别人这么刻苦练习,他整天跟着女孩们捕鱼、採果,荒废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