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冕再一次捏了捏他脸上的嫩肉,忍笑道,“好,你先去,我给方坤打个电话。”
“那你快点。”肖嘉树极其哀怨地瞪他一眼,这才慢吞吞地走进浴室,却又飞快跑出来,把桌上的保险套和润滑油拿进去。他打开浴室的门,百无聊赖地坐在马桶上,眼巴巴地看着正在与方坤聊工作的季哥,感觉度日如年……哦不,应该是度秒如年才对。
季冕一边打电话一边看他,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肖嘉树撅起嘴巴给他抛了几个飞吻,眼角余光瞥见放置在洗漱台上的保险套和润滑油,忽然想到:诶?不对啊!有流水的冲刷和沐浴露的润滑,我和季哥压根用不上这两样东西吧?戴套子做爱和穿靴子挠痒有什么区别?不行,这些东西暂时用不上,还是放回去吧。
他立刻把东西拿出去,放进床头柜里,路过季哥时从背后抱住他轻轻蹭了蹭,让他感受自己已然迫不及待的身体。
季冕突然卡壳了,好半天都接不上方坤的话,只能把顽皮的恋人从背后捞进怀里,给了他一个法式深吻,“乖啊,就一会儿,十分钟以后我马上过来。”这通电话涉及到几项重大投资,他不得不亲自处理。
“那你快点啊。”肖嘉树点点头,这才一步一挪地走进浴室。在马桶上坐了大约三分钟,他再一次不安分起来,走到浴室门口一边扭腰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还冲季哥勾食指。
虽然他的动作还很笨拙,但他的脸颊染着两片红晕,润湿的眼里充斥着毫不遮掩的渴望与爱慕,令他显得那样纯真性感,也极大地增加了这支舞蹈的诱惑力。季冕已经完全听不见方坤在说些什么,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定恋人。
“喂,喂喂,季哥你有在听吗?”方坤呼唤道。
季冕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才哑声开口,“你等我一小时,不,两小时……算了,今天下班之前我还会给你打电话,你让董事会那些人先等等。”完了脱掉西装外套,扯落衬衫纽扣,朝恋人快速走过去。
肖嘉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做冲刺状,然后跳到季哥怀里,像一只无尾熊一般手脚并用地抱住他,轻轻咬他的耳朵。
季冕低咒一声,又大力拍了拍恋人白嫩嫩的屁股,却舍不得将他放在冰冷的洗漱台上,只好一直抱着他,转头亲吻他殷红的唇瓣。两人很快沉沦进欲海,爱得难分难舍。
仓促之间季冕忘了挂断手机,还兀自说着什么的方坤忽然听见一道沙哑至极的嗓音传来,“你今天是不是欠操?”
“季哥你是在说我吗?”方坤瞬间懵逼了,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卧槽,季哥你他妈放着几亿的案子不管就是为了和男朋友滚床单?肖嘉树,你还能叫得更大声一点吗?
对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惹火,弄得方坤气血翻涌、浑身燥热,不得不挂断了电话。没想到啊没想到,看上去傲得不得了的肖二少,在床上竟然是这么一个尤物,季哥真是有福啊!
这通电话一等就是四个小时,方坤算了算时间,美国那边应该已经凌晨两三点了,但季哥的声音听上去却一点儿也没有疲惫,反倒满是餍足。他此时正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光溜溜的恋人,询问道,“下班了吗?”
“没,一直等着你呢。”方坤连忙拿出记事本。
季冕这才开始交代公务,肖嘉树躺在他怀里玩手机游戏,声音调得很小,过关了就会抬起头,“啾啾啾”地亲季哥的耳朵或脸颊。
完事之后他习惯与季哥抱一会儿,就算什么话都不说也会觉得很舒坦。
据说激烈的性事结束,高潮的余韵消散,往往是一个人最感到空虚的时候,但肖嘉树却并不这样认为。躺在季哥怀里,让滚烫的身体慢慢平息,简直像一场疗愈,可以把一整天的疲惫和烦恼都清除。
所以说除了做爱,现在就是他最享受的时候。他又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一个关卡,照例亲了季哥几口,心里美滋滋的,也暖融融的。
将他抱在怀里的季冕完全能听见他的心声,也能感受到他的放松与快乐,自己便也获得了无上的满足。他打电话的声音不知不觉放得很轻柔,每当方坤让他停一停以便记笔记时,他就会低下头含住恋人红肿的唇瓣,从他口里吸取一点甜蜜的汁液。
有人说“爱情是一场战争”,在与小树结合之前,他一直认为这句话很有道理。但现在,他明白了,真正的爱情充满着幸福和喜悦,而非你强我弱、你输我赢。他很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对的人,更庆幸自己未曾因为那点顾虑而退怯。
失去小树,他会错过一整个世界。